Parklife of the Alien
Parklife是一首歌,parklife是你我的生活。想不到在機器普及後,我們的生活其實比以前更糟。工作入侵家裡,使得整個生活都臣服於工作腳下。
對很多人來說,這就是parklife:工作時,總是身不由己。擺放貨物、找贖,甚至每天上百次的歡迎光臨,也不是出自真心的,我們從來不是因為希望再見那人才說「請下次再來」,每天打掃地板也不是由於我們愛整潔。這些行動獨立於我們,不能表達我們的個性,只為了店鋪的營運而存在,與我們無關; 但諷刺的是,這些行動竟然逐漸侵佔了我們的大部分時間,並且經由我們手,成為我們的生活。
於是乎我們與這間店鋪已經不能割捨了。愈來愈多的「自我」與店鋪融合,成為另一個陌生的我,本來的我逐漸委縮。我們感覺到一部分的自己成為了店鋪。就像推銷員在車上渡過他的人生一樣,我們也過著工作成為生活的parklife。
雖然總有些人是由於產品(product)的質與量能帶給他們成功感,而使得自己不斷從事生產,以肯定自己的價值,在過程中被異化; 但有時候,我們會認為把工作帶回家、把自己扔進工作裡,不是出於自己的意願。如果不是我控制這些行動,那總該有個某人負責任吧。某人要我穿制服、某人要我打掃、某人要我點算收銀機的餘款、某人要我對客人彬彬有禮……有時候我以為某人就是老闆,他叫我幹這幹那,是他奪去我的「自我」,然後改造成那一個異化的我: 認為工作表現愈好, 代表自己愈能幹,於是工作的質量不但成為量度自己的尺,更變成自身的價值; 又令我們在工作過程否定自己。
但是,我的老闆也只是在打一份工,他跟我沒兩樣,他的自我也會在工作的過程中分裂、變異,當中有一個某人令他淪落到如此田地。如果這個某人就是老闆的老闆…….這樣推演下去,我們可以把罪名都推到幕後的黑影—姑且稱他為李先生吧,我不是要在這裡順便數他的不是,反正他是當中的表表者,大家都會聯想到他。問題仍然存在。就算是李先生,也會以為工作的成果能夠肯定自己的存在,繼而蓋更多樓,搞更多先進的電話。那麼事情的源頭究竟在哪裡?
情況就如圖中所示,我的外星人分身 (alienated one) 是由上一層勞動者壓迫而誕生的,而且這種關係由最頂點開始延伸下來。
馬克思認為,最初工人被產品迷惑,然後如上述一樣被異化;但有另一種可能,就是最初工人只是被上一層的外星人強迫進行工作,然後在過程中被灌輸產品能定義自己的概念,慢慢從自我中分裂出一個外星人。
這是個外星人製造外星人的年代。
在這種層壓式的關係中,終極老闆(boss)特別重要。究竟是1. 起初他只是純粹想要產品,然後無形間強迫下一層的工人異化為外星人,抑或是2.起初時,老闆已經產生出外星人人格,然後此人格強迫下一層工人工作?
假如是2的話,即是說人類不一定要親歷完成產品的過程,單是想像已經會被異化嗎?這種想法從何而來?資本主義的教育?這未免太推卸責任了吧,畢竟資本主義也是在人腦誕生的。難道這是人類與生俱來,慾望的一種?
假如是1的話,也太滑稽了。世界竟然因為一個人「我想做一個xxxx的東西」的想法,建構成現在這種蜘蛛網般無法找到源頭的樣子。
原因總不會如此簡單,也許這是只是成因之一,還有其他因素構成現在的鍊子狀態,也許上面全錯了,根本摸不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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