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February 21, 2007

當我聽到

煙花。廣東名稱完全抓住了它的神韻。它直勾勾地滑進天際,在煙霧裡綻放花朵。相比之下,firework就太過物質主義了,大刺刺道出它只不過是一件工具,把那一抹迷霧劃破;就像把街邊捲起的棉花糖硬生生地擠成球狀的粉紅色糖果,太沒趣味。

我喜歡red。不喜歡紅色,喜歡red。很多字詞的讀音都特別,red是其中之一。因為要讀r音,舌尖捲向喉嚨,發音前喉嚨收緊,發出輕微的鳴鳴聲,低得幾乎聽不見。e是戲劇性的滑音,由r到e至少有一個八度;e是高潮的強拍,它扯著你的頭髮,把你一下子提高,跳進紅色的興奮。還有小小的d,它一點都不起眼,跟在觸目耀眼的e後面,它只是小小的配角;不是很多人會把尾音讀準,但我就是堅持把red的d音讀完;像說故事人拉下布幕,提起三角鈴,「叮」,the end。叮,餘情未了。Queen的Bohemian Rhapsody,最後一句anyway the wind blows,語音未落,一聲銅鑼已然蓋過;跟d音一樣,似是有話未完,卻永遠沒法知道下文,使你心癢難耐。




我覺得夢想離我很遠,遠得看不見她的輪廓。其實每個人的夢想都是用水彩畫成的吧?她們總是在水中化開,剩下白紙一張。有人說,當我們在社會打滾時,夢想就會慢慢褪色。這是暗示我們的社會是個大池塘嗎?我看頂多是一湖死水,攪也攪不動。呼...洩氣......當我聽到心的跳動,感受到她的力度,才驚覺自己仍然活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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