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November 21, 2008

René Magritte : Not to be Reproduced

René Magritte 110歲誕辰紀念



其實我最怕, 就是離我比較近的那個才是image
反正根本不可能看到image的背面,
腦袋後面沒長眼睛;
所以image就乾脆待著, 等著
監視一切動作,
補足轉身一刻。
那樣, 我就成為我了。

Sunday, November 16, 2008

Create Your Rainbow



http://www.wowow.co.jp/music/radiohead/special/

Friday, November 07, 2008

Mountains Made of Steam



A Silver Mt. Zion - Mountains Made of Steam

This is dedicated for those:
1. search for simplicity
2. believe in angel
3. occasionally float in the sky
4. immerse in love
5. and sadness too
6. are exhausted
7. want to get away
8. but could not
9. and can just sit here, waiting for nothing

we will be alright

Wednesday, November 05, 2008

Metropolis's Autumn


秋風
水彩
Yndi Halda的Dash and Blast

不知駛到哪裡的汽車
不知躲到哪裡的人
屋宇 披上麻布的農田



矛盾的,
卻令人喜愛的

現代生活 --

我決定原諒你
在這個秋天原諒你

Monday, November 03, 2008

Spend A Summer Wasting



I open up my curtain, my window frame a blushing sky.
Could it be Autumn coming, will everything be fine,
In all the chaos and confusion, I just
want to rest my mind.





See these photos by Wouter Walmink

Sunday, November 02, 2008

Message L1 : The Swan from Invisible Esmeralda

「今天我們為自己下一道功課, 題目叫作, 飛。

我清楚記得我曾經飛過, 乘風滑翔屋簷上方。身後也是一群野小孩, 起哄嬉鬧, 有幾次只顧著回頭反擊, 失了重心, 左腳的腳踝整個踩進溪水裡, 好險。秋天, 我們喜歡在路旁一排的樹梢上, 跳木樁似的, 由道路的一頭走到另一頭, 閉上眼睛, 腳尖勾起秋葉的琴弦, 是地球上最好聽聲音的第二位。屋瓦在仲夏烈日暴虐下, 猶如另一個地獄; 猜拳輸了的要飛到屋頂, 頂著大太陽灑水。

這是我所鍾愛的愛斯瑪拉達 ( Esmeralda)。」



天鵝深邃的眼睛望向不存在的遠方。但是修士明明記得他們小時候應該住在巴黎, 修士沒打算問清楚, 他管那個地方叫愛斯瑪拉達也好, 美薛斯達也好, 巴黎也好, 其他人也記不住, 搞不清。

污穢油膩的後 , 天鵝一意孤行, 今天絕對要去試飛, 修士沒辦法, 只好隨意叮囑數句, 便回他的修道院去。天鵝不知道, 他的愛斯瑪拉達只活在他的雙翼下。那時候, 老舊的巴黎苟延殘喘在天鵝的瞳孔; 勞動的工場, 黑漆漆的煙囪, 在俯瞰者看來依然是美, 在俯瞰者看來正是愛斯瑪拉達。


天鵝踏前一步。柔軟如絹的鳥足撞上石板, 摩擦原是觸動神經的鬧鐘, 熔化夢境。

他拖曳雙翼, 蟲一般鑽探大廈, 商場裡蠕動, 肚皮摩擦著突兀起角的磚頭, 體液在雲石地板上塗開, 久久不去如藍色的橡膠。修士, 這時該怎樣吐出讚嘆, 該怎樣吟唱聖詩。大廈怎麼不能是礙眼的路標, 有大刺刺的白色油漆寫著:「笨蛋, 這該死的地方就是你的住所, 你的日常活動都只能在這裡; 天鵝有點害怕, 轉過身就到街角, 一所屋村大樓的暗影覆蓋他的身體; 瞪大眼睛看著窗戶蠕動的小人, 像觸手顫抖。倒抽一口涼氣, 倒退一小步。背脊忽然傳來冰涼的質感, 使他聯想到不幸的未來; 像縲絲鬆脫的機械人演出黃梅調老戲, 底片亂七八糟, 天鵝把腦袋180度拐彎, 嚇然看到身後是一整幅無盡頭的牆壁! 極力眺望, 眼球都快要扯裂神經線, 還看不到牆壁的盡頭! 突然暗影愈來愈重, 面前大廈的腳板抖起沙塵來, 地上冒出吮食腐肉的蟲子! 龐然的亞米巴變形蟲, 在塵霧的掩護下分裂出許多自己, 一整排大廈和大廈的分身步著軍方步伐, 排山倒海的朝天鵝襲來!







「把我的手腳毛髮, 舌頭和破碎的語言,

都交給靈魂

來控制你忠誠的奴僕

我順從差遣, 我背誦主人話語

修士閉上眼睛, 他經常都閉上眼睛。事實上, 他無時無刻都告誡自己, 眼簾不能打開超過3毫米, 否則之後24小時都得把眼睛睜開。



修士開始抄寫他的聖經。

「靈魂成了墳墓, 靈魂到底只是墳墓, 被尊崇抬舉的屍體, 被喚作主人的腐臭蛋白質, 黏液爬梭筋骨之間。忠誠, 一揚而開, 花粉般消失於爛泥堆。究竟身體在向誰打躬做揖, 徹頭徹尾爛掉的肉團子怎樣點頭示意。但是身體還是一路走,開始了就沒法回頭, 物理學叫這作慣性, 鄰居恥笑道是自作孽。」

修士把剛寫好的羊皮紙放入抽屜。




愛斯瑪拉達住在聖母院, 能歌善舞的吉普賽女郎, 人見人愛。

愛斯瑪拉達可想不可觸, 是天鵝腦海的記憶幽靈, 似實乃虛。

愛斯瑪拉達能夠勾引所有道旁過者的靈魂, 曾經見她一笑的, 曾經在她裡面生活的, 遷到香閨共渡一宵的; 過後都渴望擁有她。愛斯瑪拉達只有在避難所才得安寧, 在腦漿裡載歌載舞, 載浮載沉。




修士取出剛寫好的羊皮紙, 扔進火爐。



景象壓迫著向天伸展抽搐的頸, 空氣中的營養被大廈叢林蒸發掉, 瘦削的天鵝, 乾酪似的蟲。空氣中的營養是培養出來的, 是記憶經年瀘月的蒸餾水,磚頭道路擦破不擅行走的雙腳, 不知道迷宮的入口, 灑下徒然的血跡當作路標。反正沒有家, 也就沒有回家的路。但終究被烈日熔化, 血跡化成令人無法不直視的爛泥。但沒有人看見這些愛斯瑪拉達的殉情者, 或者說, 他們多數被稱為「我們這一代」。



修士又開始抄寫他的聖經。


「身體的住所, 倒沒墳墓如此舒適。四周, 建築物的夢囈, 在我的耳朵鑽孔, 灌注他們的福音, 教導我行善者的步調, 呼吸的序列如何才能獲得拯救。但. 我只聽得到吵鬧, 牙齒相互碰撞憎恨, 憤怒, 卑鄙的流言斐語出沒牆角。神聖的真理只溫暖虔誠的修士, 但我的心靈哪裡去了, 卑躬屈膝向靈魂禱告, 在墳墓之前喃喃自語。」










修士把剛寫好的羊皮紙放入抽屜。轉過身, 又竭斯底里地打開抽屜。

羊皮紙被扔進火爐, 灰飛煙滅。